戚戚沥沥的秋雨,一场接着一场的下,以致秋天提早光临到了广柔的西蜀地面上
往日的天高气爽,蓝天乌云,遽然变得时隐时现,和人们着起了迷藏
罕见,真是罕见啊!在国产爱人节的功夫,少见的烈日果然展示了,烈日染在秋风之中,还带上了丝丝暖意
达芬奇说:“绘画是一门科学”,这是清醒的认识,文学也是一门科学,文字有自己的内在的品质和要求,有规律和秩序,不是浅薄的标新立异就可以完成的
一个优秀的成效卓著的写作者,是具备科学思维的,不是随意处置题材再加上一些古怪的意识流就可以成就伟大篇章的—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:所有的艺术都是指向人心的,人性的,共有的和共同的,哪怕一面水泊,也是自然的,人类的,一个人背后是无数个人,一粒石子当众包含了无数的沙子,一点光说不定就是宗教表述的天堂和地域
成功的写作者是通人性的,愚笨的,甚至傻得只知道叙述引申和联想的……凡此种种,我们在个人、私人化乃至床上的文字旅程已经太久了,回到神圣的写作,我觉得十分必要——神圣的不仅仅是通常所指的爱与恨,还有简单,隆重,奔跑,呼啸,还有反抗,呐喊,梦想和仰望——只要是人类正在经历和已有的,绵延不绝的,世世代代的,我相信这些都是神圣的,包括我们的日常生活,都是神圣的,充满某种灵魂乃至思想光辉的
罗丹说:“要有非常深刻的、粗犷的深情”(《罗丹艺术论》),这才是写作最为简要的概括,深刻使我们认识到世界乃至一切存在物的本质,粗犷让我们不被表象乃至华丽本身所局限——回到神圣的写作,才是有前途的写作
是的,我不信神,不信上帝
然而,我信仰一种精神,我不能没有
像在茫茫的夜海里信仰灯塔,在失望时信仰彼岸,在苦恼时信仰爱情
想你十里桃花那岁月下一身素衣,该有如许美,渔火衰退回顾旧事,谁不是可惜了一场,还在原地苦苦等,那从来就已相左的爱,想想那年月下花前的时间,你笑着说诗有我美吗?我说你比诗美,你不过轻轻的笑了一下,并没有说太多话,大概是怕美的太短促,抓不住留住的可惜
当晚岚轻轻拂来凉快,汗涔涔的身影,开始或扛或挑把麦子堆上路边的拖拉机里,垒成一座座小山
在暮色中,晚炊里,喜笑和着拖拉机的轰鸣,就像一曲动人心弦的歌谣悠然地升起,拖拉机驮着麦子、大人、小孩满载而归……